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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二更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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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了什麽!?

她說的話其實很正常, 問題在於她在提到年輕人身體好的時候,白玉堂恰好笑了。這就導致本來挺正常的一句話,忽然變得不那麽正常了, 且還有點意味深長。

而她忽然止住話語的舉動,剛好就側面表明了她思想的不幹凈。

沒關系, 反正她思想不幹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, 暴露就暴露了。只要她不覺得尷尬,那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
“今晚月色不錯啊。”蘇園隨口岔開話題。

白玉堂擡頭望一眼天,烏雲遮月已有些時候了,這會兒月亮依然沒露臉。

“是不錯。”白玉堂應承。

蘇園就推門進了道觀, 她點亮了一根蠟燭,四處查看。

道觀各處布置十分簡潔, 頗有大道至簡的風格,但細看就會發現每一樣家具和陳設都價值不菲。便如這臨窗的羅漢榻, 偏紅帶紫的紫檀木, 邊角雕刻著精致的符箓紋,榻中央鑲嵌白玉, 觸感細膩冰涼,是上品的羊脂好玉。

紅木長桌案上架著一把拂塵, 有幾分褪色破舊, 旁側則陳書《玄綱》一卷,也同樣十分老舊。翻書來看, 驚訝地發現這竟是前朝最負盛名的道士吳筠親筆所書的《玄綱》原稿。由此看來, 那拂塵許也應該是吳筠用過的東西。

白玉堂‘嘖’了一聲,“蘇家果然有錢。”

這兩樣東西於信、道修道者而言, 便如聖物一般, 是求而不得的無價至寶。

“那三千兩銀子, 你真打算留著?”白玉堂忽然問蘇園。

蘇園楞了下,沒想到白玉堂還在惦記這事兒,“這事不是說過了麽?”

“瑤光樓的案子,展昭有句話說得很好。”白玉堂道。

蘇園笑著調侃道:“難得啊,你也有讚同展大哥的時候。”

白玉堂睨她,“天下沒有白吃的飯,許以重利,必有圖謀。”

白玉堂擔心蘇園收了錢,蘇府那邊不會善罷甘休。

“多慮啦。”蘇園明白他提這話的意思,指著拂塵和書問白玉堂,“三千兩與這兩樣東西相比呢?”

“不值一提。”

“對啊,蘇家對養道士都有這般花費,我那三千兩於蘇家而言就不值一提了,便不算重利。”蘇園詭辯道。

白玉堂:“……”

蘇園又問白玉堂:“說說給你的感覺,蘇家是壞人還是好人?”

“壞人。”白玉堂毫不猶豫地答道,“俗語言無奸不商,商人做到蘇家這地步,鮮少會手腳幹凈。”

“那壞人給的錢不花留著作甚?我不把錢還給他們,他們就少了三千兩去做壞事了,那我收下這三千兩就相當於做好事。”蘇園二度詭辯,徹底絕了白玉堂讓她還三千兩的心思。

白玉堂輕輕上揚嘴角,無語至笑了,平生以來他頭次遇到敢在他面前這麽狡辯的人。

不過,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
三千兩罷了,她想拿便隨她吧,盡力護她便是。

白玉堂收斂了眼裏的淡漠,隨後同和蘇園一起離開了蘇府。

二人踱步至開封府後門,就見白福一直等在那裏,顯然是有急事。

白福一見到白玉堂,就趕忙跑來告知,他們一直保護的任大牛失蹤了。

“任大牛是誰?”蘇園不解問。

“回頭和你解釋。”

白玉堂騎上馬,令白福帶路,主仆二人的身影隨即就消失在街尾。

蘇園立在紅燈籠下,發呆了片刻,才轉身進了開封府。

燈影綽綽,紅燈映照著佳人面頰紅潤,五官精致,更絕妙的便是她那玲瓏無雙的身姿,縱然尋遍歌榭妓院也決然找不見第二個比她身材更好的妙人兒。

在開封府後門東西方向,街對面的墻頭上,此時正趴著兩名年輕男子。一位錦衣華服,頭帶冠玉,貴不可言。另一位穿著成色較差的錦緞衣裳,滿臉巴結之意,每一個眼神都在關註他旁邊的富貴男子。生怕稍不留神,錯看一眼,錯失了揣摩自家主人情緒的好機會。

“那就是蘇園?”龐顯一邊看著蘇園進開封府的背影,一邊問他的貼身隨從昌盛。

“是,她就是蘇園。小人仔仔細細調查清楚了,開封府就一個蘇園,謹爺說的那名女子肯定是指她。”昌盛道。

“瞧著長得聽乖巧的,不像毒婦啊。”龐顯挑眉嘆道

“有句俗語說得好,最毒不過婦人心,這看女人啊不能看表面。謹爺當初著了她的道,八成就是因受了她外貌的迷惑。”

龐顯松開了扒墻頭的手,整個人落在地上。昌盛跟著一道落地,忙拿出一方帕子遞給龐顯擦手,自己則躬身為他拍掉衣袍上的灰塵,好生把龐顯的衣裳整理了一番。

昌盛等了會兒,見自家主人沒有說話的意思,試探問:“二爺不會是看上那姑娘了吧?那二爺還要不要為謹爺報仇?”

龐顯啐他一口,“胡沁!爺是沒見過女人麽,跟發了情的公狗似得,瞟一眼就能看上?”

“二爺當然不是,二爺性情高潔,不愛女色,跟那些滿腦肥腸的凡夫俗子自然不同。”昌盛趕忙順話恭維龐顯道。

龐顯手捏著下巴,清俊的臉龐掛滿陰沈之色,“我與曹謹乃至交,彼此歃血為盟結拜過,說好了是勝似親生的好兄弟,那就一定是最好的兄弟。他死得淒慘,死前就求我這麽一樁事,讓我幫他報仇,我豈能不給他辦了?不然這就是辜負了兄弟情義,也是背信棄諾!”

昌盛連連應是,稱讚龐顯恪守信義,為兄弟兩肋插刀,乃真君子。

“那白玉堂卻是個麻煩,他武功很高,我肯定打不過他。”龐顯想了下,質問昌盛,為何蘇園和白玉堂會在今晚一起出門。

昌盛搖頭,茫然表示不知道,“二爺,那白玉堂武功太高,小的們怕打草驚蛇,不敢隨便去跟。不過看起來倆人剛才是去了什麽地方,剛剛這後街也沒人,倆人走路時彼此距離還保持那麽遠,應該沒有奸情。”

“廢話,用你說!江湖上誰不知,白玉堂性情詭譎狠辣,不近女色!我是想說這倆人一起出門,八成是在查什麽案子,你找機會給攪和了,把錯都往蘇園身上弄,叫她沒臉留在開封府。只要人不在開封府,我收拾她,為曹謹報仇,還不容易麽?”

昌盛恍然大悟,連連佩服讚嘆:“二爺才智超群,舉世無雙。小人這腦袋笨吶,一點都沒想到。”

“行了,走吧。”

昌盛趕忙用胳膊托住龐顯的手,主仆二人就此離開。

等他們身影走遠了,蘇園才從墻的另一頭翻過來,跟上他們。

蘇園一路跟著二人抵達至一處府邸。因為這裏是後門,她暫且不知是哪一家府邸,不過只瞧這後門就如此氣派的樣子,便能猜知這裏肯定是東京城內屈指可數的高門官貴。

蘇園便吹著夜風,慢慢散步,走了很久才繞到了府邸正門。那氣派巍峨的大門,比起開封府還要更甚。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,匾額上赫然書有三個燙金大字:太師府。

蘇園並不知那戴玉冠男子的姓名,只隱約聽其隨從喊他二爺,莫非那廝是龐太師的二兒子?卻有些不對,她記得龐太師只有一名獨子叫龐昱。

第二日,蘇園就跟王朝、馬漢等人打聽此事。

馬漢道:“太師府是有一位二爺,是龐太師侄兒,名喚龐顯。龐太師的兄弟早亡,他便將侄兒接到身邊撫養,聽說對其寵愛如親子一般。這人在東京還有個稱號,第一美男子。

不過我瞧他長得也就那樣,確實清秀些,但絕對稱不上是第一,東京城裏有不少男兒長得都比他好,不過沒他出名罷了。要說白五爺是第一美男子,我倒服氣。”

“那我呢?”展昭一進門聽到他們的談論,就半開玩笑問。

馬漢嘿嘿笑道:“那展爺也是,並列第一。”

“睜眼說瞎話。”白玉堂隨後也進門了,給馬漢飛一記冷眼。

馬漢立刻變成苦瓜臉,深深後悔自己嘴欠。他不過是聊閑話,竟一不小心把冷面煞神給得罪了。

展昭倒不介懷白玉堂那句反駁,論長相他本就不如白玉堂俊美,倒是很樂得看馬漢的笑話。

“怎麽突然問起他?”白玉堂註視蘇園。

蘇園自然不能說是昨晚在他們分別之後,她出於武人的敏銳,察覺到街對面有異常,然後一路使輕功跟蹤人到了太師府。

“就偶然聽聞,好奇問問罷了。”蘇園因怕被懷疑,還特意補充一句,“畢竟是東京第一美男子嘛,難免會好奇。”

白玉堂垂眸飲茶,不再言語。

“對了,昨晚說的那個任大牛是誰?”蘇園還記得這事兒。

“沒誰。”

白玉堂冷臉道一聲有事,起身便走了。

蘇園若有所思地望著白玉堂離開的背影。

展昭早已經察覺到白玉堂態度有異,正欲安慰被白玉堂甩了臉色的蘇園,誰知忽見這丫頭竟笑了起來。

“你笑什麽?”

“他有事,走了。”蘇園道。

“那這有什麽可樂之處?”展昭還是不解。

“我今早做了火腿包子和野雞面卷,正愁東西少不夠吃呢,他走了,那他那份兒就歸我了。”蘇園悄悄跟展昭說完,就悄悄地做了‘噓’的手勢,示意展昭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。

一般人這事她肯定不隨便透露,因為展昭很君子,肯定不會跟她搶食吃,蘇園才毫無保留地告訴他。

展昭憋笑連連點頭,心想白玉堂這臉色甩得是一點用都沒有了,人家沒放在心上不說,還偷著樂呢。他這人也總算遇到克星了,那狂傲任性的脾氣只怕有朝一日也會被治得服服帖帖。

今日早飯的野雞面卷廣受好評。

以筍尖、野雞肉做餡,油面包成卷,入脂油一炸,酥酥脆脆,咬一口掉渣。雞肉香而不膩,筍丁咬起來咯吱咯吱,配著清淡爽口的蔬菜粥一喝,如此吃完了叫他們升天都願意。

王朝等人自然是吃得意猶未盡,連連恭維感慨,一日三餐中若有蘇園出手的時候,那日子就賽過神仙,哪怕是領了一天的差事累得半死,他們都覺得幸福。

展昭在嘗過野雞面卷之後,深刻理解蘇園之前偷著樂的行為了。白玉堂這次損失巨大,而能因此多吃一份兒野雞面卷的人,別說高興地笑出聲了,手舞足蹈都不過分。

聽說白玉堂肯留在開封府,便與蘇園的廚藝有些關系。今天這野雞面卷的滋味他最好別知道,否則很難想象白玉堂的臉色會是什麽樣子。

兩日後,蘇家人正式遷入新宅居住。

為賀喬遷之喜,他們特意行馬車於幾大主街上,拿瓢舀著銅錢當街撒,引來一眾百姓哄搶。逢寺廟道觀,必捐香火錢,遇乞丐必贈新衣。同時在府中設宴,賓客盈門,十分熱鬧。

蘇家特意派人來請蘇園過去,蘇園以有事為由拒絕。蘇家便派管家來二請,蘇園還是拒絕沒去。於是就有了第三次,這一次上門的人就換成了蘇家長女蘇喜。

本來不管誰上門,蘇園都不打算見。不過聽說是蘇喜來了,她倒來了興致要見一見。早聽說一胎雙生的兩個孩子,容易有心靈感應。蘇園的很好奇她和蘇喜之間有沒有這種感應。

公孫策早就打聽清楚了蘇家每一個人的情況,囑咐蘇園道:“蘇大姑娘已然嫁人,且有孕在身,你若見她,定要小心應對。”

蘇園聽說蘇喜有孕,楞了下,乖乖應承了公孫策的話。

至側堂,蘇園就見到了等候在那裏的蘇喜。

十七八歲的年紀,鵝蛋臉,五官與她截然不同,在華衣麗服的打扮下,容貌勉強算清秀。許是懷孕的緣故,她身材較為豐滿,笑起來倒挺隨和可親的,儀態貴氣十足。

“總算見到你了,從知道你還活著,我便一直好奇,迫不及待想見你。”

蘇喜看見蘇園後,激動地站起身來,面帶喜色地上下打量她,又見蘇園一身衣著樸素,也未戴什麽貴重首飾,她目光裏閃爍出就心疼傷感的情緒。

“妹妹這些年受苦了,都是那姓薛的產婆不是東西,竟叫妹妹這些年流落在外,過著苦日子!”

蘇喜湊近兩步,伸出手來,想去握蘇園的手,卻見蘇園後退了一步,以謹慎的態度應對她。蘇喜免不了失落,但她轉念想了下,便釋懷了。

“妹妹與我從未見過面,倒是我唐突了。我自小看人家有姐妹相伴,可以同食同寢,一起談論衣裳妝容,便十分羨慕,故一直盼著自己也能有姐妹。如今我這夢想突然實現了,便有些過於熱情,嚇著妹妹了。”

蘇喜在隨從的攙扶下重新落座後,便問蘇園為何不願認親,跟母親回到蘇家。

這蘇喜行為舉止挑不出什麽錯來,熱情有餘,尊重有度。蘇園倒是想起白玉堂評價蘇方明的話來,便是你知道她有幾分刻意,但她這份兒刻意卻是讓人舒服的,並不嫌惡。

蘇家人不愧是生意場上的勝者,教育出來的子女皆如此八面玲瓏,善於言辯。蘇園反倒覺得這更是該警惕的重點,最怕溫水煮蛙毫無警覺。

“你們誤會了,我不是蘇家女兒。”蘇園沒有順著蘇喜的話,去回應她不回家的原因,而是直接從源頭上全盤否認。

蘇喜楞了下,“誤會了?怎麽會是誤會,這事不是查清楚了?王婆子也來開封府解釋清楚了?”

“可有證據?”蘇園反問。

蘇喜有點懵了,驚詫地看著蘇園:“我聽母親講,是那產婆的妹妹薛氏上門坦白了當年的經過,你被送給一名叫蘇峰的捕快撫養,他們據此才查到開封府這裏,找到了妹妹。”

“我的確是捕快蘇峰的女兒,可怎知我一定就是當年薛氏贈給蘇峰的那名嬰孩?怎知蘇峰不是將孩子轉贈他人,另收養了我?我生辰與你差一個月呢。”蘇園道。

蘇喜楞了又楞,大概她今天上門之前,完全沒料到會從蘇園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說辭。所以老半天過去了,她都沒說出話來,全然不似之前那般言語伶俐。

“蘇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,認女這種事事關重大,最好不要亂認。回去勸勸你父母,告訴他們,行事最好謹慎些,查清楚了,別沖動,沖動是魔鬼。”

蘇園說最後半句的時候,語調緩慢,眼蘊著微笑。

蘇喜恰巧與她對視,不知怎麽,莫名感覺有一股涼意從她後脊梁往上爬。

“好……好,我會替你轉達。”蘇喜突然磕巴了一下。

蘇園的目光隨後落在了蘇喜雙手護著的肚子上,問她幾個月了。

“剛滿三月,我去年十一月才成親,可惜你不在——”蘇喜話說到這裏,忽然想起蘇園否認自己是蘇家女兒的情況,她尷尬地笑了一下,就不好再將這話題繼續說下去了。

蘇喜以飲茶化解了尷尬,隨即就小心詢問蘇園是否願意收她的贈禮。

“即便你不是我妹妹,我也覺得與你甚是有緣。見面禮並不貴重,望你不要嫌棄,權當我們先交個朋友如何?”

蘇喜說罷,便讓人將錦盒送到蘇園跟前。

蘇園略作推辭,見蘇喜仍然堅持,就把東西收下了。

蘇喜見蘇園收了東西後也不急於打開錦盒來瞧,眼底閃出一絲意外,甚至有幾分失落,不過很快她就以笑容完美地掩蓋了。

臨走時,蘇喜對蘇園道:“得空的話便去侍郎府看看我,只要你來,我隨時都有空。”

蘇園敷衍應承,倒沒有多言。

蘇喜等了片刻,見蘇園依舊反應平淡,免不得再次失落。

“蘇姐姐!”孫荷騎著馬從外頭回來,見蘇園正在側門這裏送人,忙丟了馬跑過來。

她湊到蘇園身邊,一臉防備地打量蘇喜,問蘇園這人是誰。

“我是她姐姐。”蘇喜溫柔地笑著對孫荷解釋道。

不想這話立刻引炸了孫荷。

“我們才是姐妹,你哪兒來的?”孫荷很不爽地問完,就挽住蘇園的胳膊,以顯示她們的親密。

蘇喜無奈地笑一聲,似乎是覺得孫荷有些不可理喻,只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,便不再理會她,溫和地點下頭便與蘇園道別。

孫荷見這人轉身就走,完全無視自己,莫名地心裏憋著一股火兒。她想追上去問清楚,被蘇園一把拉住。

“幹嘛?”

“她是工部侍郎的大兒媳,懷孕三月,你若把人嚇得滑了胎,開封府這裏可沒人救得了你。”蘇園警告道。

“蘇姐姐難不成怕她?”孫荷憤憤問。

蘇園見左右無人,對孫荷暴露本性,“我沒怕過人,但我怕麻煩,別給我招惹麻煩。”

孫荷感覺到蘇園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戾氣,立刻捏住自己的嘴,像被馴服的小綿羊,乖乖地點頭應承。

“你對她感覺如何?”

孫荷本性純良,她對人好壞的感知也算是一個參考。

“我不喜歡她,一見面就覺得跟她很假,笑得特假。”孫荷嫌棄道。

“那你覺得我們像親姐妹麽?”蘇園因全程沒有感受到和蘇喜有什麽感應,便又問孫荷一句。

孫荷托著下巴認真思考半晌,對蘇園道:“若說你們是姐妹的話,那還真奇了,倆人在長得一點都不像,身材也差一大截。誒?你說她都長得那麽富態了,胸前的肉還沒一顆梨子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多。”

“好好說話。”蘇園斥道。

孫荷立刻正經改口道:“太平了。”

蘇園瞄她一眼,目光隨之下移,進行了觀察,“你的大?還笑話人家?”

“反正比她大。”

孫荷倔強地挺胸,顯擺給蘇園瞧。

“當然,再怎麽樣都比不過蘇姐姐,蘇姐姐的那可是完美的。”

“閉嘴。”蘇園扶額。

“做什麽呢?”

展昭和白玉堂剛從外辦差回來,展昭率先勒停馬,笑著跟她們打招呼。

“遠遠就瞧你倆說話,好像挺熱鬧。”

孫荷立刻道:“我們在比胸——”

蘇園緩緩扭頭看向孫荷。

“——熊可怕還是虎更可怕!”孫荷拉長音解救自己。好險,她剛才差點被老大的眼神殺死!

“那比較出結果了麽?”展昭問 。

孫荷搖搖頭,順勢搭話問展昭,覺得哪個更可怕。

“當然是熊了。”

“為何?”

“因為熊飛啊。”

展昭一笑,便招呼白玉堂一起去找包大人交差。

白玉堂匆匆看一眼蘇園,便跟著展昭去了。

孫荷原地發懵,不明白地問蘇園何故。但見蘇園笑得厲害,她恍然拍了下大腿,這才反應過來展昭那句回答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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